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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rb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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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輯名稱:Bleed Like Me(血性共鳴)

Garbage到威斯康辛展開第四張專輯錄製工作的那天,他們只花了三十分鐘就做出又猛又炫的歌曲Right Between the Eyes。之後,整張新專輯「Bleed Like Me」的錄製過程卻沒有那麼順遂,但美好的事物總是得來不易,「Bleed Like Me」簡單地說就是一張傑作。主唱Shirley Manson說:「我個人認為,這張專輯能完成是一個奇蹟。」然而,Garbage在樂壇屹立不搖十個年頭也是一個奇蹟。

這個樂團經歷了疾病、手術、創作意見上的分歧、重大的人生轉變以及—說法分成兩派—散團或者極需要的休息。

當Manson首度和Butch Vig、Steve Marker和Duke Erikson合組樂團,他們被戲稱為「三個製作人和一個女孩」。Vig和Erikson之前分別是中西部吉他流行紅團Spooner,和80年代中期走紅於大學電台的Fire Town的鼓手和主唱。Vig的大學同學Marker在他自個兒家的地下室用四軌錄音機錄了Spooner的首張專輯;後來他倆成立了Smart錄音室,為相當有潛力的後硬蕊樂團Killdozer和Die Kreuzen錄製專輯。接著,Vig操刀製作了多張重量級專輯,其中包括Smashing Pumpkins的Gish,當然一定要提的是Nirvana的Nevermind,以及Sonic Youth、L7、House of Pain和Freedy Johnston的專輯。

Garbage原本只是一個玩票性質的樂團,三個好友想搭高知名度的便車從幕後走到幕前好好玩一玩,但總是得找個人來唱歌。「這原本只應是我們個人生涯中的一個火花。」Manson說道,她的音樂生涯始於擔任蘇格蘭樂團Goodbye Mr. MacKenzie的鍵盤手,之後組了自己的樂團Angelfish。

三張專輯之後—1995年的「Garbage」、1998年的「Version 2.0」和2001年的「Beautiful Garbage」—Garbage看到自己的專輯在全球的排行榜上奪冠,締造無數首暢銷單曲(Queer、Happy When It Rains、Stupid Girl、Special、Cherry Lips),打進任何你說得出名字的年終最佳專輯排行榜,贏得數次葛萊美獎提名(包括1997年的最佳新進藝人和2001年Version 2.0的年度最佳專輯),還錄了一首007電影主題曲(The World Is Not Enough)。他們也舉辦了將近一千次現場演唱,從破爛酒吧到小型演唱場地,再到大型音樂節,也曾和Smashing Pumpkins、Alanis Morrisette、U2和No Doubt一同巡迴。

Manson、Vig、Erikson和Marker是真正的音樂靈魂伴侶,他們對實驗和泡泡糖音樂、噪音和美聲都有同樣的熱愛,總是將明亮的聲響、悅耳的元素和更悅耳的旋律,融入Manson哥德華麗搖滾的感性以及她與生俱來的蘇格蘭悲觀主義中。事實上,他們就像一家人,而家人總是會發生衝突和問題。

2001年9月4日「Beautiful Garbage」發行時,問題就已出現端倪。接著發生911恐怖攻擊事件。突然之間,接受訪問和宣傳巡迴演唱變得不恰當,當然也失去歡樂氣氛。甚至和U2的支持美國演唱會—當時Bono真正深入全美國的哀悼行列—也演變成一場試煉,因為巡迴行程進行到一半時,Vig被診斷出罹患嚴重的A型肝炎。在Vig的鼓勵之下,樂團找來Matt Chamberlain和Matt Walker繼續巡迴,但這鐵定增加了不自在的氣氛(Erikson說:「這是我20年來頭一次和別的鼓手合作。」)除此之外,Vig和交往多年的女友結婚,Marker和妻子生了第一個小孩,Erikson嫁掉一個女兒,而Manson則失聲—這個嚴酷的考驗最後以一場成功的手術畫下圓滿句點,Manson接受手術切除聲帶上的囊腫。

當籌備新專輯的時機來到,Garbage盡責地回到Madison。但事情進展並不順利—對Vig來說尤其是。在令人挫折的幾週後,他回到洛杉磯。「就某種心理層面來說,我完全沒有做音樂的心情。」他說道,「我就是覺得:『我得離開。』假如我們想完成這張專輯,我們必須休息一下,並重新挖掘創意泉源。」
接著Marker的解讀是:「我們解散了。」Manson也有同感。

「當時很低潮,那是確定的。」Erikson說,他一向是最理智的人。「我們四個全都願意放手。」情況並非戲劇化的「每個人對音樂方向都意見分歧,」他繼續說:「在不同的時候,不同的團員會想出一些東西,但其他三人不一定認同。當一個團失去對音樂的共同連結,就什麼也不剩了。」

幸好這個故事有一個圓滿的結局。「我們的確花了五個月的時間休息並重新評估,之後我們了解到,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鳥事…」

「而我們還是想做下去,」Manson做了結論,「跟我們同時期出道的團都解散了,但不管成功失敗,或有什麼期待或其他外力,我們仍屹立不搖,仍想做音樂。那是一種很強的力量,我認為這幫助我們在最後能夠做出我們想要的專輯。」

另一個助力是最後一場失敗的實驗:樂團和Dust Brother的John King一同錄製了Bad Boyfriend,但到此為止。「我們對他沒有任何不敬的意思,」Erikson說,「那是一個有趣的經驗,我們得知別人的工作方式,但我們的工作方式蠻固定的。我們發現,我們的工作方式挺不賴的。」Vig說:「那只是讓我們了解到,只有我們自己能做Garbage的專輯。」

於是在一連串的快遞CD和音樂檔案e-mail在每個人自己家錄音室往返後,他們重新聚首於Smart錄音室,展開大部分樂團所謂的「混音」—馬不停蹄地選歌、拼貼和重錄,這是Garbage做專輯的關鍵過程。但這回他們決定一切從簡:少一些歌、少一些繁複編曲、少一些取樣、少一些鍵盤。Erikson說:「關鍵詞就是『簡單』。單單就歌曲來說,我認為這是我們實力最堅強的作品。我們一向倚賴歌曲,而不是製作。」

他們也倚賴吉他、吉他和更多的吉他。Marker說:「那是這張專輯最令我驕傲之處,我們是徹頭徹尾的強力搖滾樂團—一個Shirley嗓音背後的吉他團,這是我們已鞏固的事實。在我們做首張專輯之前,我們從未現場演出過。」

Manson說:「大家來看我們表演時,都沒料想到會那麼大聲。就好像他們會驚呼:『天啊,是搖滾樂團!』我認為我們從未在任何一張專輯捕捉到這種精神,但這是最接近的一張。」部分功勞應該歸她—在看過她的夥伴坐在控制室、抱著吉他並零零落落地彈奏之後,Manson站出來反對。她說:「我心想,真是沒有活力。於是多年之後,男生們首度進錄音室,把音箱架起來並開到超大聲,然後彈奏。我想你感受得到,就因為如此吉他聽起來很棒。」

整張「Bleed Like Me」聽起來都很棒。從情色、性虐狂的專輯開場曲Bad Boyfriend,到充滿工業力量和抗議風格的流行曲Metal Heart,再到令人聽了久久難以忘懷的越界專輯同名曲,這正符合了聽眾對過去十年來最受讚譽和最有創意的樂團之一的期待:性感、在音樂上充滿企圖心、強有力、情感豐富,而且動聽討喜。

在這張唱片跨刀助陣的包括Matt Walker(Filter、The Smashing Pumpkins)、貝斯手Justin Meldel Johnson(ImaRobot、Beck),最引人注目的是Vig過去曾合作過的一位兼職鼓手。「真是太棒了,」他提起前Nirvana鼓手及後來成為Foo Fighters主唱的Dave Grohl來Bad Boyfriend中客串打鼓。「他打了幾次,然後到控制室來聽結果。聽完時他看著Duke並問他,我該怎麼做,我是否該瘋狂一點?我們告訴他,瘋狂一點。接著他再試時,他整個人都瘋了!吉他的空隙全填滿鼓點,真是狂野到極點。他齜牙裂嘴,看到他重拾鼓棒真的很讚。」

那一刻促使Vig思考自己的過往,以及之前的製作成績,Bleed Like Me則讓他對Garbage感到驚艷。他說:「我們這個樂團達成的成就比我原先預期的多更多。」

Manson贊同地說:「能夠做第四張專輯就已經幸運的不得了了,我們有很長的一段歷史,我們對此感到不敢置信,也引以為傲。」她接著說:「一個樂團能一直走下去真的不容易,每個人各自追求自己的夢想容易得多。但我仍相信樂團的觀念—一群人能聚在一起並一同發展出一些東西,我仍舊對搖滾的浪漫情懷著迷。」